第五百二十章 兮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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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章 兮顏
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，好想觸及到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
“姐姐……你到底是誰啊？”小藝蹙起秀眉看著女子，心中的恐懼慢慢淡去，卻不由地更加疑惑起來。
方才，小藝收到歐辰他們扔上來的螺絲刀，剛將手指咬破想要給他們回信，卻忽然被人用來向後一扯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，手中的螺絲刀也被奪了去。小藝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，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誰知女子並沒有註意到她，而是對血書十分感興趣，她將血書從解下來，仔細地端詳了一番，然後將自己的食指咬破，在血書上快速地幾個字，又將血書重新扔了下去。女子一連串的動作宛若一氣呵成，讓小藝連阻止的空間都沒有。
直到現在，小藝才忽然想起，她甚至連這個女子的身份都不知曉。
“是誰有那麽重要麽？不如你先來告訴我，你一個修道之人怎麽會出現在集青山呢？”女子背對著小藝，看著下方的二人一獸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我……我跟幾個哥哥是來救人的。”小藝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幾番交談下來，小藝從心底裏覺得這白衣女子應該是好人。
“救人？救什麽人？”女子沒有動，輕聲問著。
“就是我哥哥妻子，她懷了身孕，卻被魔尊抓到這裏來了。”小藝一邊兒說著，一邊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。
“哦？清逸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，真是一點兒也沒變啊。”女子嘆息了一聲，“被抓的是這下面哪一個的妻子？”
小藝上前兩步湊到女子的身邊，伸出右臂，指向了歐辰，“是歐辰哥哥的妻子，小幽姐姐。”
女子順著小藝指引的方向看去，目光隨之落在了歐辰的身上，歐辰正摸著自己的下巴，好似在沈思著什麽事情，這不由得讓女子想起了一個人。
“你剛才說小幽……那少年妻子的名字的吧，倒是有幾分奇特。你呢？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。”女子並沒有排斥小藝的靠近，卻也沒有擡頭。
“我叫小藝，那姐姐的名字呢？你又為什麽會被關在這個地方？”小藝環視了一眼四周，這裏並不像下面那樣燈火輝煌，卻也不似走道中一片黑暗，有絲絲的冷意縈繞在小藝的周圍，偌大的地方，只有半空中懸著的一只玉枕，除此別無他物。
“我麽？有好久沒有人問過我的名字了……連我自己也都要忘了……”女子終於仰起了頭，烏黑的頭發慢慢滑落，露出了她的側顏。
這張臉好熟悉，小藝剛剛平覆的心，再次躁動了起來。這是……這難道是……
“我……叫兮顏。”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愴然，她緩緩地轉過身來，小藝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！那白皙的面龐，柳葉細眉，煙波雙眸，她是……她是……
“雙兒姐姐！”小藝震驚地叫起來，這分明就是雙兒的臉，只是妝容稍稍有所不同，從紅衣變成了白裙。
“雙兒？你說誰？我是兮顏。”兮顏笑了起來，純凈又嫵媚。
“可你……分明就是雙兒姐姐啊？怎麽會這樣？難道只是長得像而已麽？”小藝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，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看來，你是真的認識一個跟我長的很像的人。怎麽樣？她看起來要比我美些嗎？”兮顏說著，輕輕一低頭，擡手將青絲挽到耳後，醉了一地的溫柔。
“不，不是的，你們……確實不太像。”小藝認識的雙兒是大大咧咧的性子，有時還呆萌的厲害，雖然後來她變得十分狠絕，但也從不是這樣溫婉動人的模樣。
“是嗎？被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對她很感興趣，她也來這裏了麽？有機會的話，我倒是想見見她。”兮顏朱唇輕啟，柔聲說著。
“這……恐怕沒有機會了吧。”小藝面色一暗，不由地低下頭來，“雙兒姐姐……已經過世了……”
“過世了？”兮顏不由地皺起了秀眉，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，她又是怎麽過世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，反正就是在剛剛不久，雙兒姐姐為了救劉忻哥哥，念了個巫女咒，然後就……”小藝一屁股做到地上，眼中泛起了淚花。
“巫女咒？呵呵，看來這位雙兒姑娘不僅跟我長得像，而且還和我一樣傻。”兮顏輕笑著搖了搖頭，走到小藝的身邊坐下。
“姐姐，你是什麽意思？你也知道巫女咒？”小藝邊兒抹著眼淚，一邊兒看著兮顏，揚聲問道。
“若真按輩分來，你可能要叫我一聲太奶奶，說起來，我也已經是個老太婆了。”兮顏還在笑，可笑中多了一絲無奈。
“太奶奶？不可能吧？！”小藝不敢相信地睜著一雙大眼看著兮顏，淚水也被驚得倒流了回去。
“怎麽不可能，我早已經百歲有餘了。”兮顏雙手交握著，低聲說。
“百歲有餘？姐姐，莫非你也是修仙修道之人？又或是……”只有修仙之人和魔族可以這樣長久的存在，這集青山是魔族的地盤，莫非……小藝的心跳再次不由的加快，可是兮顏的身上確實沒有半點戾氣，她不應該是魔啊。
“你想說或是魔對麽？”兮顏微微一笑，她擡起手臂揮了揮自己的衣袖，似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“是啊，我確實是魔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小藝倒抽一口冷氣，瞬間跳了起來，大聲驚呼道。
“你也不用這麽大反應吧？”兮顏以衣袖遮面，眸中帶笑，“是我長得太過可怕了麽？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為什麽你周身意思戾氣都沒有？難道是被你遮掩起來了麽？”小藝伸手指著兮顏，驚得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。
“小丫頭，是誰告訴你，魔身上就必須有戾氣的？就像人有好壞之分一樣，魔也不都是邪惡的存在，是世人曲解了。”兮顏輕聲說著，絲毫沒有因為小藝過激對的反應而生氣。
“魔也有善惡之分？”小藝斂眉想了片刻，覺得兮顏說的，好像有些道理，畢竟鬼也是一樣的，有正常投胎轉世的，也有因怨念變成惡靈的。這樣看來，倒是她狹隘了。
“那個……兮顏姐姐，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故意反應這麽大的，從我們進了集青山以後，麻煩一直就沒停過，不是受傷就是……，所以我才會對魔心有芥蒂。”小藝說著又往回走了兩步，略帶尷尬地坐了回去。
“你這樣想很正常，我不會怪你的。”兮顏雙手纏繞在自己的發間，一面輕輕地捋著頭發，一面輕聲說著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，對了，姐姐，那你為什麽會在這兒呢？你跟巫女咒又有什麽關聯？”小藝回過神來，又是滿腹的疑問。
“這年紀輕，就是好奇心重，不過有時候這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。我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很久了，久到我都數不清了，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幾歲了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麽樣子。”兮顏低聲說著，好似沈浸在回憶當中。
“其實這個地方是困不住我的，只不過我也並不想出去，出去了又能做什麽呢？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，至於巫女咒，我就是創造這咒法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！這咒法是姐姐創的？那姐姐可知道解法？”小藝的雙眼瞬間迸發出光彩，雙手緊緊抓住了兮顏的手臂，若是找到了解法，那雙兒不就有救了麽？這樣大家就又可以圓滿了。
“看來，你不光是對哥哥的感情深厚，對姐姐也是一樣重情重義啊，小丫頭，你跟我年輕的時候倒有幾分相像呢。”兮顏看著小藝，輕笑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”小藝微微紅了臉，窘迫地將雙手收了回來。
“這巫女咒，確實有解。”兮顏轉過臉來，不再看她，雙手還糾纏在烏發中，“不過這解法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代價？什麽代價？”小藝仰起頭，雙眉緊蹙。
“巫女咒，其實就是跟巫女大人立下的一個約定。想要將這個約定解除，那就必須用另一個約定來換，而且重新立約之人，必須是之前約定中要保全的那人。”
“換言之，用巫女咒的基本都是女子，想要解除咒法，就要讓她心愛的男子和巫女重新立約。”兮顏說中，雙眸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惋惜之情。
這世間的男子大都薄涼，但大多數的女子卻有深情的厲害，所以這巫女咒才應運而生，若是男子對女子沒有絲毫的疼惜，那去巫女身旁侍候也不見得是個壞的選擇。
“那這樣的話，要想救出雙兒姐姐，豈不是要犧牲劉忻哥哥才行？這咒法為何一定要傷一個人呢！就不能讓所有人都圓圓滿滿麽？”小藝有些心煩意亂，她用手撐著腦袋，苦惱地發著牢騷。
“這世間哪有那麽多能兩全的事情啊，尤其是跟情愛沾邊兒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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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，好想觸及到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
“姐姐……你到底是誰啊？”小藝蹙起秀眉看著女子，心中的恐懼慢慢淡去，卻不由地更加疑惑起來。
方才，小藝收到歐辰他們扔上來的螺絲刀，剛將手指咬破想要給他們回信，卻忽然被人用來向後一扯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，手中的螺絲刀也被奪了去。小藝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，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誰知女子並沒有註意到她，而是對血書十分感興趣，她將血書從解下來，仔細地端詳了一番，然後將自己的食指咬破，在血書上快速地幾個字，又將血書重新扔了下去。女子一連串的動作宛若一氣呵成，讓小藝連阻止的空間都沒有。
直到現在，小藝才忽然想起，她甚至連這個女子的身份都不知曉。
“是誰有那麽重要麽？不如你先來告訴我，你一個修道之人怎麽會出現在集青山呢？”女子背對著小藝，看著下方的二人一獸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我……我跟幾個哥哥是來救人的。”小藝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幾番交談下來，小藝從心底裏覺得這白衣女子應該是好人。
“救人？救什麽人？”女子沒有動，輕聲問著。
“就是我哥哥妻子，她懷了身孕，卻被魔尊抓到這裏來了。”小藝一邊兒說著，一邊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。
“哦？清逸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，真是一點兒也沒變啊。”女子嘆息了一聲，“被抓的是這下面哪一個的妻子？”
小藝上前兩步湊到女子的身邊，伸出右臂，指向了歐辰，“是歐辰哥哥的妻子，小幽姐姐。”
女子順著小藝指引的方向看去，目光隨之落在了歐辰的身上，歐辰正摸著自己的下巴，好似在沈思著什麽事情，這不由得讓女子想起了一個人。
“你剛才說小幽……那少年妻子的名字的吧，倒是有幾分奇特。你呢？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。”女子並沒有排斥小藝的靠近，卻也沒有擡頭。
“我叫小藝，那姐姐的名字呢？你又為什麽會被關在這個地方？”小藝環視了一眼四周，這裏並不像下面那樣燈火輝煌，卻也不似走道中一片黑暗，有絲絲的冷意縈繞在小藝的周圍，偌大的地方，只有半空中懸著的一只玉枕，除此別無他物。
“我麽？有好久沒有人問過我的名字了……連我自己也都要忘了……”女子終於仰起了頭，烏黑的頭發慢慢滑落，露出了她的側顏。
這張臉好熟悉，小藝剛剛平覆的心，再次躁動了起來。這是……這難道是……
“我……叫兮顏。”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愴然，她緩緩地轉過身來，小藝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！那白皙的面龐，柳葉細眉，煙波雙眸，她是……她是……
“雙兒姐姐！”小藝震驚地叫起來，這分明就是雙兒的臉，只是妝容稍稍有所不同，從紅衣變成了白裙。
“雙兒？你說誰？我是兮顏。”兮顏笑了起來，純凈又嫵媚。
“可你……分明就是雙兒姐姐啊？怎麽會這樣？難道只是長得像而已麽？”小藝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，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看來，你是真的認識一個跟我長的很像的人。怎麽樣？她看起來要比我美些嗎？”兮顏說著，輕輕一低頭，擡手將青絲挽到耳後，醉了一地的溫柔。
“不，不是的，你們……確實不太像。”小藝認識的雙兒是大大咧咧的性子，有時還呆萌的厲害，雖然後來她變得十分狠絕，但也從不是這樣溫婉動人的模樣。
“是嗎？被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對她很感興趣，她也來這裏了麽？有機會的話，我倒是想見見她。”兮顏朱唇輕啟，柔聲說著。
“這……恐怕沒有機會了吧。”小藝面色一暗，不由地低下頭來，“雙兒姐姐……已經過世了……”
“過世了？”兮顏不由地皺起了秀眉，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，她又是怎麽過世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，反正就是在剛剛不久，雙兒姐姐為了救劉忻哥哥，念了個巫女咒，然後就……”小藝一屁股做到地上，眼中泛起了淚花。
“巫女咒？呵呵，看來這位雙兒姑娘不僅跟我長得像，而且還和我一樣傻。”兮顏輕笑著搖了搖頭，走到小藝的身邊坐下。
“姐姐，你是什麽意思？你也知道巫女咒？”小藝邊兒抹著眼淚，一邊兒看著兮顏，揚聲問道。
“若真按輩分來，你可能要叫我一聲太奶奶，說起來，我也已經是個老太婆了。”兮顏還在笑，可笑中多了一絲無奈。
“太奶奶？不可能吧？！”小藝不敢相信地睜著一雙大眼看著兮顏，淚水也被驚得倒流了回去。
“怎麽不可能，我早已經百歲有餘了。”兮顏雙手交握著，低聲說。
“百歲有餘？姐姐，莫非你也是修仙修道之人？又或是……”只有修仙之人和魔族可以這樣長久的存在，這集青山是魔族的地盤，莫非……小藝的心跳再次不由的加快，可是兮顏的身上確實沒有半點戾氣，她不應該是魔啊。
“你想說或是魔對麽？”兮顏微微一笑，她擡起手臂揮了揮自己的衣袖，似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“是啊，我確實是魔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小藝倒抽一口冷氣，瞬間跳了起來，大聲驚呼道。
“你也不用這麽大反應吧？”兮顏以衣袖遮面，眸中帶笑，“是我長得太過可怕了麽？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為什麽你周身意思戾氣都沒有？難道是被你遮掩起來了麽？”小藝伸手指著兮顏，驚得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。
“小丫頭，是誰告訴你，魔身上就必須有戾氣的？就像人有好壞之分一樣，魔也不都是邪惡的存在，是世人曲解了。”兮顏輕聲說著，絲毫沒有因為小藝過激對的反應而生氣。
“魔也有善惡之分？”小藝斂眉想了片刻，覺得兮顏說的，好像有些道理，畢竟鬼也是一樣的，有正常投胎轉世的，也有因怨念變成惡靈的。這樣看來，倒是她狹隘了。
“那個……兮顏姐姐，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故意反應這麽大的，從我們進了集青山以後，麻煩一直就沒停過，不是受傷就是……，所以我才會對魔心有芥蒂。”小藝說著又往回走了兩步，略帶尷尬地坐了回去。
“你這樣想很正常，我不會怪你的。”兮顏雙手纏繞在自己的發間，一面輕輕地捋著頭發，一面輕聲說著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，對了，姐姐，那你為什麽會在這兒呢？你跟巫女咒又有什麽關聯？”小藝回過神來，又是滿腹的疑問。
“這年紀輕，就是好奇心重，不過有時候這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。我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很久了，久到我都數不清了，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幾歲了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麽樣子。”兮顏低聲說著，好似沈浸在回憶當中。
“其實這個地方是困不住我的，只不過我也並不想出去，出去了又能做什麽呢？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，至於巫女咒，我就是創造這咒法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！這咒法是姐姐創的？那姐姐可知道解法？”小藝的雙眼瞬間迸發出光彩，雙手緊緊抓住了兮顏的手臂，若是找到了解法，那雙兒不就有救了麽？這樣大家就又可以圓滿了。
“看來，你不光是對哥哥的感情深厚，對姐姐也是一樣重情重義啊，小丫頭，你跟我年輕的時候倒有幾分相像呢。”兮顏看著小藝，輕笑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”小藝微微紅了臉，窘迫地將雙手收了回來。
“這巫女咒，確實有解。”兮顏轉過臉來，不再看她，雙手還糾纏在烏發中，“不過這解法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代價？什麽代價？”小藝仰起頭，雙眉緊蹙。
“巫女咒，其實就是跟巫女大人立下的一個約定。想要將這個約定解除，那就必須用另一個約定來換，而且重新立約之人，必須是之前約定中要保全的那人。”
“換言之，用巫女咒的基本都是女子，想要解除咒法，就要讓她心愛的男子和巫女重新立約。”兮顏說中，雙眸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惋惜之情。
這世間的男子大都薄涼，但大多數的女子卻有深情的厲害，所以這巫女咒才應運而生，若是男子對女子沒有絲毫的疼惜，那去巫女身旁侍候也不見得是個壞的選擇。
“那這樣的話，要想救出雙兒姐姐，豈不是要犧牲劉忻哥哥才行？這咒法為何一定要傷一個人呢！就不能讓所有人都圓圓滿滿麽？”小藝有些心煩意亂，她用手撐著腦袋，苦惱地發著牢騷。
“這世間哪有那麽多能兩全的事情啊，尤其是跟情愛沾邊兒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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